福冈之旅（一）：一起寻找后现代主义建筑吧!
“ 福冈，一座收藏着众多来自世界各地著名的建筑师作品的宝藏城市。”
01
出发！ 福冈建筑旅行！
2023年三月初，我和大四的同学们正忙着收拾行李。经历了三年的疫情，总算可以和设计班的大家一起前往外地郊游。大四最后一学期的设计课是关于房屋设计，我们参考了由六名建筑师设计在日本福冈的住宅项目Nexus World （1990）。便决定春假期间去当地考察，更深入了解每位设计师的研究方案及创作居住空间的手法。
八十年代正是日本经历泡沫经济的时期也是后现代主义建筑的巅峰时期。这次来到福冈我们探讨了不少这一类建筑。不过除此之外，在旅途的期间我们也遇到了不少其他有趣，创新，甚至有点古怪的“野生”建筑。希望透过游记系列把福冈建筑之旅的感想和收获分享给大家。
为什么在福冈会受到国外建筑师的青睐？
战后，80年代是日本经历的第二次经济高速发展期。人们那时候开始接触西方文化中的休闲概念 (leisure) ，因此大家开始想要享受生活，寻找更多的乐趣。政府也在期间有了大量的金钱去邀请世界著名的建筑师来建造。希望因此提高外地和日本的合作关系也让国家可以趁机会得到发展。
另外，日本当地的建筑师比如矶崎新 （Arata Isozaki) 也一直努力招募国外的年轻建筑师。不仅为了让年轻建筑师们透过在福冈的项目取得赏识，同时也想借此吸引更多人造访福冈使其变得更有生机。当时许多被邀请过来的建筑师正在尝试融入后现代主义到自己的建筑里。我们在福冈的期间也碰到了不少这一类的建筑，包括Nexus World住宅在内。
下面，我们就来认识后现代主义建筑的由来吧。
02
后现代主义建筑
“Less is a Bore”
后现代主义建筑最初在60年代出现。因为当时新一代的建筑师们认为现代主义太过单一，无趣。反抗现代主义建筑的后现代主义建筑师会使用幽默甚至讽刺的手法去重新定义以前的建筑风格，特别是古典建筑。
Robert Venturi (文丘里) 早期的一本书《建筑的复杂性与矛盾性》可以比喻为后现代主义的“圣经”。
《建筑的复杂性与矛盾性》封面，文丘里 (1966)
在这本书里，文丘里带起了建筑界从未有过的讨论：
“ 我在谈论的是一种复杂而又矛盾的建筑，他建立在当代生活体验的丰富性和模糊性之上，尤其是艺术所带来的体验。我欢迎 [建筑的] 挑战和不确定性。我更喜欢“混合”的元素比起“纯粹”，更喜欢“妥协”比起“干净”，更喜欢“包容”比起“排斥”。我喜欢肉眼可见的团结性，而不是混乱的活力。我更喜欢两者兼备，更喜欢黑白偶尔带灰，而不是黑或白。复杂又矛盾的建筑必须是一个拥有能够包容各种元素，有挑战性的整体，而非简单排外的个体。无论我们是否在讨论建筑，这是我们绝不能忘记的一件事。”
文丘里在书中评论Philip Johnson的Wiley House为一些过于简化的图形, 硬生生地把私人活动空间和招待客人的空间用材料和楼层分开。他认为，公然地简化就等于创造枯燥乏味的建筑。简化 = 无趣。
文丘里认为现代主义建筑无法吸引大众的喜爱因为建筑师们往往使用大众理解不了的美学和建筑言语在进行设计。他与妻子Denise Scott Brown一同著作的《向拉斯维格斯学习》 提到了吸引大众的往往是活泼，装饰性强，具有象征性的物质：就像拉斯维格斯道路上的广告牌一样。建筑要是能像我们开车路过看到的的广告牌一样突出，尖叫着要众人的目光，那人们就会意识并去理解建筑的隐喻。建筑师若要用建筑和大众对谈就应该向拉斯维格斯学习。
Learning from Las Vegas。文丘里和妻子二人开着车踏上了在拉斯维格斯的旅程。途中，他们看到了许多大型夺目的广告牌。这使他们开始思考在他们那个年代建筑到底需要什么才能和人们交流。
于是，后现代主义建筑往往追求着刺激感，以标志符号等作为装饰，使建筑成为城市中夺目的地标去吸引注意力。
文丘里自己的项目十分广泛，从住宅到博物馆，他的设计经常包含活泼的装饰品。常常在设计图带入一些喜剧性，讽刺的寓意来让众人以新的态度重新看待建筑。虽然当时他的许多建筑被评审为不美观，书中的内容也受到质疑，甚至引发争议。但如今我们不能否认文丘里在书中写到的论点确实有许多可取之处，后现代主义建筑也在八十年代踏上了建筑学术界的舞台。
以下总结了许多后现代主义建筑包含的几种手法：
使用多种形状和材料建造
参考古典建筑的元素
建筑的里和外都用色彩鲜艳或附有花纹的装饰
幽默及讽刺元素
混合多种建筑风格形成一件作品
分裂规整的建筑形态
03
酒店作为国际象征
到达福冈后的早晨九点钟，我们在便利店买了面包和饭团当早饭后便踏上了第一天的旅程。和教授约定见面的地方就是我们今天遇到的第一个后现代主义建筑：由美国建筑师Michael Graves设计的Hyatt Regency Fukuoka 酒店。
Michael Graves (1934 - 2015). 美国建筑师，设计师和教育者
Michael Graves 曾是建筑师组织New York Five和Memphis Group 的其中一员。1962年从哈佛建筑系毕业的他最初专注研究古典建筑。70年代后开始踏上后现代主义道路，尝试用崭新的手法去创作与古典风格与众不同的建筑。
Hyatt Regency Fukuoka Hotel | Michael Graves
地址：1 Chome-2-82 Sumiyoshi, Hakata Ward, Fukuoka, 812-0018, Japan
这间酒店建在公共公园和城市的河畔中间的一片狭窄土地上。由于它的色彩和建筑外形十分显眼，即使不熟悉地带，也能轻易找到它。从这点，我们已经可以看到后现代主义建筑多少有一点“主角光环”的特征。
Hyatt Regency Fukuoka, Michael Graves (1990)
到达酒店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个巨大的三叉结构在门外。它不仅仅是结构，同时也是象征。第一眼看到门口粗犷柱子时候，我一瞬间想到的便是日本鸟居和神社的木结构。
Hotel Entrance, Michael Graves (1990)
日本鸟居象征着通往神明神圣的入口，Hyatt Regency Fukuoka的入口是否有用它作为参考？
日本建筑师筱原一男 (Kazuo Shinohara）的Tanikawa House (1972）也有使用三叉结构支撑房子
水蓝色配色和背后的圆柱一样，在视觉上强调结构元素的位置与排列。这是后现代主义建筑很常见的手法：使用色彩去提亮建筑元素或空间的作用。比起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更常使用装饰性的建筑元素去表达建筑的多样性，因此更加大胆活泼。
这是一栋13层高， 拥有两个六层楼高的侧部的酒店。里面包含260个客房，会议厅，休息室，餐厅，商店和婚礼堂。酒店大堂十分壮观，十几米高的的天窗，围绕着是像公共图书馆般的书架。昏暗的空间被暖和的灯光点亮。温馨，像家但又像图书馆一样的酒店 。气氛上已经展现出建筑的多样性。
因为我们不是酒店的住客，所以不能随心所欲到处乱晃。但从大堂至办公楼区域已经能够充分地感受到Graves在设计建筑中的优雅和乐趣 (playfulness) 。听教授说，从客房走廊还能够看到酒店大堂顶部的金字塔结构。
Hyatt Regency Fukuoka, 客房走廊能看到金字塔结构。选用金字塔或许是想要模仿古埃及金字塔的神圣象征？
大堂往里走会到达酒店的办公楼区。一眼望过去是一双雄伟的金色楼梯，让人不禁回想起古典建筑。古典建筑通常在平面和立面上都会使用建筑元素去取的视觉上的对称。但在这里，Graves用鲜艳的颜色，平面的不对称，巨大的建筑元素等等，使这间酒店明显展现出后现代主义的风范，画出区分古典建筑的界限。
酒店的平面图可以看到古典建筑的中轴线特征但Michael Graves 特地令其变得不对等。
金色双楼梯貌似是拍摄婚纱照和时装秀的首选地点。在天窗的阳光照射下来，显得更闪闪发亮。
Golden Double Staircase at Office Section of Hyatt Regency Fukuoka, Michael Graves （1990）
古典建筑也会使用旋转双楼梯取得建筑对称的美，Double Spiral Staircase, Chatelle de Chambord, Loire France, Palladio (1547)
围绕着四面的的办公室也能在透过在上方的天窗得到充足的光线，适宜工作。
Graves的事务所还设计了酒店的家具和室内布局。
在大堂逛了一圈，我们很明显感受到Michael Graves的酒店和普通酒店的不同。不止表面上用罕见的颜色和几何体，他还大胆地把酒店办公室和旅客的休息室归纳在同一个大型空间里。确实是比起许多清晰划分活动（program）的现代主义建筑更加地自由和活泼。
Hotel II Palazzo | Aldo Rossi （1989）
地址：3-chōme-13-1 Haruyoshi, Chuo Ward, Fukuoka, 810-0003, Japan
同一天下午，我们一行人在博多中央市散步，一边拿着相机拍照，一边感叹这座城市的新鲜的事物。
走到博多附近的中央河畔 (Naka River)，我们的教授指向对岸一栋用意大利粉色柱子和绿色横梁，方方正正，怎么看都与周围的建筑不同的楼说道：
“你们看，那就是Aldo Rossi 的Hotel Il Palazzo。今天我们遇到的第二栋后现代主义建筑。”
中央河流对岸面对着我们的是 Hotel Palazzo Il by Aldo Rossi (1989)
Aldo Rossi (1931 - 1997)，意大利建筑大师，关键的后现代主义建筑师之一。
据说Hotel Il Palazzo 是日本第一所精品酒店 (Boutique Hotel) 。当时因为日本处于泡沫经济，政府使用了大量金额邀请了意大利大师 Aldo Rossi 来设计这所希望提供给福冈南部访客的旅馆。酒店开幕的那天，Hotel Il Palazzo 宛如象征着日本的新时代，融合东西方建筑标准。
这栋酒店坐在一块巨大的基石上。Rossi说，希望酒店的周围能够成为一个新的广场(piazza), 一种意大利普及的公共空间类型。
走上Hotel Palazzo的楼梯是Rossi称为广场的地方。
可惜的是，2023年春天的时候酒店还在装修，我们没能够进去参观，只能在外围欣赏那令人印象深刻的建筑外墙。这座建筑有很强烈的立面。最令我们觉得有意思的果然还是他的建筑外墙 (Façade)。结构是十分简单的柱子和横梁结构搭建出来。柱子由琥珀色的伊朗石灰堆砌出来，而横梁采用了通过化学氧化成为了绿色的铜。
Hotel Il Palazzo,
柱子横梁结构细节立面和剖面图
他仿佛在问大家: 你们认为柱子和横梁的作用是什么？
是结构，支撑着建筑？
是装饰，吸引大家的眼球？
是象征，宣示建筑在城市的地位和作用？
我认为Rossi想要告诉我们 : 答案可以是全部。
这不就是文丘里在书里提到的建筑的多样性吗？
也许在普遍的建筑物中外墙主要是为了结构或者通过窗户与外界相连。但在这里，面对河流的主外墙不仅没有窗户，柱子和横梁的结构也只是支撑着外墙的重量而非建筑整体承重。从这点看来，Rossi更视建筑的立面为和大众沟通的工具，比起单单物理性的作用。
我们经过了旁边的钟楼，据说里面是一个小型工作室。
原先概念
Rossi 除了参考自己家乡意大利的广场 ，还融入了巴黎赫斯曼建筑和京都的西本愿寺的建筑风格。把数种历史上的建筑元素混合在一起诞生新的建筑风格，无疑是后现代主义者的作风。
Hotel Il Palazzo 底层餐厅内部
另外，在酒店的四边突出来的空间打造成像纽约 Studio 54 一样的酒吧和社交场所。1977年，美国建筑公司 Bromley Caldari 在纽约的 Studio 54 酒吧和夜店采用了充满动力的灯光和装饰性的建筑元素。
Studio 54 New York, Bar and Nightclub, Bromley Caldari (1977)
除了参考Studio 54的酒吧夜店, Rossi 设计酒店的时候还受到了当时米兰的Memphis Milano 的设计运动影响。
80年代初，Ettore Sottsass 带领一群意大利建筑师和设计师组成了 Memphis Milano。他们认为60-70年代现代主义的极简设计过于无趣枯燥。于是，开始结合各种现代主义厌恶的装饰性元素来做出有趣活泼的设计去挑战和批判。他们大胆地碰撞鲜明的几何体，线条，和色彩来设计家具，花纹，陶瓷及其他装饰性物件。Memphis Milano 的设计运动明确地表达了后现代主义的美学和精神。
Room view of part of a Memphis-Milano design collection, 2010. Photographer: Dennis Zanone. 房间内全部的家具都由Memphis Milano 的设计师所设计。
他们的设计很多时候会包含意大利的水磨石。家具的形状也使用罕见的不等分的形状及鲜艳的色彩拼凑起来。在Rossi的酒店大堂我们便能明显看出Memphis Group对其的影响。
Hotel Il Palazzo 大堂, 混合了日本木结构格子造型，意大利水磨石和Memphis Milano 的设计风格。
讨论及感想
对于80年代的日本人，Hotel Il Palazzo 包含的意大利风格应该对他们十分新鲜。作为一个日本国际化的标志或许是合适的。不过，今天我们重新再看到这栋建筑还有里面的设施，我们可能会想，作为立于日本的一所酒店这家酒店的风格是否过于西式化？
经过Uchida Architects的装修，Hotel Il Palazzo Lounge (2023)
若Rossi本意是想要融合日本传统建筑到西式酒店，为何一定非得参考西本愿寺的寺庙建筑元素？是为了让建筑成为神圣的象征？我思考的是后现代主义建筑的象征性所带来的影响。一栋建筑成为地标后，对整座城市的影响会是正还是负？即使能看出周围环境包括河岸对酒店的设计有很大的影响, 我认为Hotel Il Palazzo的形象与周边的日式建筑还是形成了略不协调的对比 （特别是从河对岸看到的第一眼）。
另一点值得讨论的是Rossi所设计的建筑和人的关系和比例。Rossi曾在意大利设计的一座令人匪夷所思的殡仪馆。这栋楼没有任何屋顶，地板，窗户或门，只留下一个巨大的躯壳和几个开口。有些开口是为了让光线，有些为了景色或者通行，甚至有些是用来装骨灰…… 许多参观过此建筑的人都认为它十分让人抑郁甚至建筑物本身就丑陋。不过，也有人赞赏说Rossi的建筑成功让人们物理上直视死亡和空虚的概念。
San Caltado Cementery, Aldo Rossi (1971)，当建筑完全抛弃为人类提供功能，成为象征，那还是建筑吗？
相比之下，传统的现代主义建筑十分注重人与建筑的比例 。比如柯布西耶透过用自己研究出来的人形比例Le Modulor来设计建筑体，因此空间对于人的活动韵律十分贴切。
柯布西耶的建筑围绕着他研究出来的Le Modulor的比例
面对着Palazzo Hotel 的时候，它不像那座殡仪馆那么空虚，反而给旅客一种踏入神圣领域似的错觉。这可能是因为这栋建筑的位置以及刚才提到的建筑的比例所造成的。来访者必须走上楼梯才能在Rossi的广场上看到酒店的全貌。酒店的主立面并没有窗户，只有柱子和横梁。因此令我感到他十分像一件艺术品，一座来自意大利精心雕刻出来，充满象征性的雕塑。
04
派对商场!
CANAL CITY HAKATA | Jon Jerde (1996)
地址：1 Chome-2 Sumiyoshi, Hakata Ward, Fukuoka, 812-0018, Japan 1
过了中央河的行人桥，我们路过了博多其中人气最高和面积最大的商场: CANAL CITY HAKATA.
80年代初期的福冈缺乏社区和大型的公共场所，导致人流稀少。美国的商场建筑师Jon Jerde 便在博多中央运河旁决定打造一栋充满活力的商场。
CANAL CITY HAKATA，摄于2023 三月，形态和日式灯笼基本一致，
博多港口是日本和东亚地区的重要交易场所。中央运河旁一大块空地原本是旧衣物工厂，但自从被拆除后荒废了多年。由于确实是在河边搭建的建筑所以取名为CANAL CITY （运河城市）。
CANAL CITY HAKATA 项目选址
CANAL CITY HAKATA 建成前后
这仿佛是一座充满生命力的乐园。鲜红色的半圆走廊围绕着一个水上舞台。
早期的 CANAL CITY HAKATA 广场犹如观看马戏表演的圆形剧场 (Amphitheater)
像文丘里一样，Jerde 从拉斯維格斯的标志性特制的街道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他的建筑也随之变得像游乐园一般充满着活泼的气氛。
拉斯维格斯的费雷蒙德街 (Fremont Street)， 图片来源及摄影师： Sylvain Sonnet
Jerde把大自然因素融入到商场建筑里。弧形的走廊仿佛在模拟山崖。一眼望下去便是从中央河流引进来的小池塘。
绿化和中央河水也引入了商场里面。如此开阔和活泼的商场确实在80年代属于罕见新鲜的空间，来自Jon Jerde官方网站
我们来到的时候，商场的色彩明显没有刚开幕时拍的照所表现得那么鲜艳，也没有那么多人。但不难想象这座商场的热闹气氛。通透的购物走廊，周围还种植着令人心情愉悦的绿化。
CANAL CITY HAKATA，摄于2023 三月，定时会有音乐喷池表演。
难怪有人比喻Jon Jerde为美国购物中心的迪士尼。他的商场打破了普遍建筑物的四面墙，注入了“魔法”。也就正因这股“魔法”带动了80年代的福冈中央地带的人气。
05
结语
我们从Jerde的“游乐园”走出来时已经接近晚饭时间。走了一天的我们误打误撞地走进了一家日式炸猪排餐厅。一边吃着可口的晚饭，一边兴致勃勃讨论起漫长的一天的所见所闻。从后现代主义大师Michael Graves 的作品，认识到原來建筑可以用幽默的手法巧妙地结合并讽刺古典及现代主义建筑过于乏味的建筑形态。到Aldo Rossi从意大利带来的神圣酒店设计，思考建筑与城市与人的关系。最后到Jon Jerde从美国搬来的活泼的游乐商场设计。我们看到每处都有不同的活动同时发生，他甚至大胆地引入城市重要的河流让其成为建筑的特点。
每件作品成为了福冈重要的地标的同时也反映每位建筑师希望人们能够在一个地方中感受到新时代的生活乐趣。东西文化碰撞出来的火花，令福冈这座日本城市充满着独一无二的生活气息。
明天，我们又会与哪些建筑相遇呢？
本文章特别鸣谢：
和我一同前往2023福冈之旅的朋友和教授
图片来源：
来自网络：1-7, 9-10, 12, 15, 17-22, 24-33, 35-39
来自作者：8, 11, 13-14, 16, 23, 34, 40-41
福冈前五十建筑图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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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作者
小鱼（简称鱼）现居加拿大，对建筑界时而兴奋时而迷茫。喜爱阅读和分析不同设计背后的小故事和理论。建筑系毕业后想向更多人分享自己的故事去了解自己的兴趣和设计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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